卫聂 缘起
总觉得缘起的情感线比乱要复杂。。。有点难写
<二十二>(下)
盖聂的状况有点严重。
虽然老先生说了有起高烧的风险，让卫庄做好准备，可是看上去盖聂的情况并不乐观。
头天被扔下去的两个小倌被卫庄摔断了腿，耽误了接客，卫庄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老板娘便索要了一些赔偿金，将卫庄的东西打包扔了出去，送客。
没办法，赔了钱之后的盘缠只够盖聂的药钱，两人只好暂住药馆，好在老先生行医多年悬壶济世，心肠也暖，便让卫聂二人住下，不过其他病房也是用着紧缺，看两人关系也不简单，便让师兄弟二人住在一间。
大夫说，晚上的时候这位小兄弟可能会起高热，是正常现象，晚上让他注意保暖，第二天再观察。
盖聂烧得满脸通红，嘴里也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，而卫庄自知犯了错，心里也一直乱糟糟的，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睡觉，就坐在旁边守着，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。
欲者，从谷从欠，取慕液、虚受之意，同浴。感於物而动，性之欲也。欲而当於理，则为天理。欲而不当於理，则为人欲。欲求适可斯已矣，非欲之外有理也。
卫庄把脸埋在手掌心，猛地上下搓动自己的脸。
他觉得挺迷的。
他是欲求不满憋得太久？还是已经沦为被欲望支配的凡人？竟然浅薄至此，对盖聂动手？！
龙族的寿命很长，怎么说卫庄也是一条再人间呆过几十年的龙，对这些事情接触得比盖聂多得多，应该有自制力才对。
更何况，他也知道人间虽有龙阳，但两个男人，实在……自己也曾经对此表示过嗤之以鼻的态度，没想到昨晚自己和师哥双双破灥处，对象竟是男人，还是同门师兄弟！
有违纲常！有悖伦理！鬼谷传人竟然做出此等苟且之事！若是传出去，鬼谷再整个六界都会成为天大的笑话！
自己昨晚动手的契机是什么？
脑海中满是盖聂修长白皙的身体。
“啪”的一声，卫庄给自己来了一巴掌——你在想什么？！造的孽还不够吗？
卫庄不敢想，若是被师傅知道，他们会不会被逐出鬼谷，从此背负一世骂名，最后无为而终。
黑龙越想越扯，被磕西皮的我们看了简直要指着鼻子骂他马的鸡儿。
仙界七域尚在混战，人间妖魔肆虐，战神之位后继无人……
罢了，若是师傅知道了，怪罪起来，大不了全部交代离开鬼谷，从其他法子修炼便是。
“哈啊……”他深深叹气，快要迷失在自己的思绪之中。
床上那人呼吸粗重，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——同样的，盖聂的潜意识竟然在清醒着，他也在思考问题。
首先是自己的身体。
他自知身体已经和一般雄性龙不同，但好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老君和小庄，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危害，而这次的事情，大概不会再发生了。
然后……便是小庄。
不久之后他们就会离开鬼谷，从七域中选择一域自行发展，就会分开……再次见面，便是纵横决战，他们两人，必定有一人会倒下……
他问自己，会不会杀掉小庄。
说实话，目前为止，他没杀过人，大多数都是师傅带来鬼谷进行实战的，在人间肆虐的妖魔，而最开始的时候，他捕猎后山的动物，也是要伤心一会儿的。
那时候可真好啊，他就是一条到处飞的小白龙，在体会成长的阵痛之前，无忧无虑。
而卫庄，就是他成长的痛。
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卫庄的心思不一般的时候，是化形之后的第一个夏天，黑衣的少年热得厉害，爬上他的床，将他抱个满怀，气息全都喷上敏感的脖颈。
那个时候，心脏第一次乱了节拍——然后就越来越严重——他曾以为是幼时对小庄的依赖，但是动物的本能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，直到他逐渐接触那些东西，他才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。
可是那又如何呢？
他们是鬼谷的同门师兄，身上背负着关系天下的使命；小庄和自己也有各自的理想，鬼谷外面的世界复杂肮脏，他们要入世作为；以及……仙界，还有一个花一样漂亮的姑娘，在等着小庄。
啊……那是赤练姑娘……
盖聂永远也忘不了她看小庄的眼神，那双眼睛里，大胆明亮地表露着他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东西。
他忽地想起，那是自己服下速成药不久，嬴政来找他，他满心欢喜地奔向小庄，黑龙身边的少女明艳美丽，跟他这条只会给小庄添麻烦的蠢龙不同，站在小庄旁边，就是很，很……
盖聂鼻尖上渗出了亮晶晶的汗，被一双大手温柔地擦去，他却毫无知觉，沉浸在自己梦境中的思索。
很般配。
那时候他仗着自己年幼，挤入两人中间，缠上少年的腰肢，肩膀。
可是越长大，就越害怕。
他不想毁了他。
盖聂心中隐隐有了什么答案，可是他的大脑已经不允许他再细想下去，他也逐渐迷迷蒙蒙地放任自己淹没在黑暗之中，沉沉睡去。
卫庄听着盖聂原本稍显粗重的呼吸声音逐渐沉稳下来，擦去他脸上的汗，心事重重地钻近了地铺的被窝，只露两只眼睛。
明天，师哥或许就能清醒过来了。
他会说什么？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？
一间屋子，两个人，总归是有一个人，辗转反侧，夜不能寐的。
早上的时候，盖聂醒了一阵儿。
侧脸看了看打地铺的卫庄，以及他眼底淡淡的青灰，不忍叫醒，又闭上眼睛，睡了个回笼觉。
直到身上被温热的毛巾擦拭的时候，盖聂才又醒了过来。
卫庄早上摸了他的额头，烧已经退了大半，又得了大夫许可，这才拿着毛巾，此刻正擦拭他的胸膛：“你醒了。”
盖聂轻咳一声，点了点头，他身上粘腻得很，又不能洗澡，擦擦身体舒服多了。
盖聂的身体上依旧有着淡淡的青紫——他的身体很容易留下痕迹，之前与小庄比剑，难免磕磕碰碰，每次当卫庄身上的青紫都消去得差不多了，盖聂身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，搞得师傅好几次都以为卫庄是趁比剑的时候欺负盖聂。
盖聂此刻意识清醒，倒没有昨天那般敢狠下心来让卫庄摸自己生灥殖腔的自暴自弃，双手也无意识地将衣服裹起来遮住胸膛，那般被小庄盯着，难免有些害羞。
卫庄眼中闪过一丝郁闷——盖聂的动作是自我保护的一种表现，兴许已经不愿再被他触碰了。
“你……”“我……”两人同时开口。
“你先说……”“你先说……”两人同时开口＋1。
盖聂叹了口气：“小庄，这次的事情，你我都有责任。”
卫庄没有说话，静静地听，但他觉得，师哥完全没有做错什么，全都怪自己，没有自制力，脑子被翔糊住。
“我不该优柔寡断，对那两人没有及时制止，没有做出正确的行动，惹你生气。”
他认为，卫庄暴怒的原因之一，是以为他饥渴放浪，有辱师门。
卫庄这也想起，自己当时指着盖聂的鼻子骂的有多难听，刚想开口解释，便听见盖聂紧接着说：“此番任务我们已经耽搁了许久，师傅一定会问起经过。”
他喉中干渴，咳了两声，卫庄给他倒了水，他继续道：“我被水怪重伤，耽误了行程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”
卫庄心中一跳——什么？
盖聂抬起眸子，那眼眸清澈透亮，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心底。
“小庄可明白了？”
他这是，打算隐瞒一切，也当此事不存在。
但其实除此之外，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办法。
因为盖聂，从一开始，就打算将自己的心思全部藏起来，不会困扰他人。
全部埋葬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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啧啧啧，一个二个立flag立得kua kua的
打脸打得pia pia滴
本章只是过渡
下期预告：
“小庄，为师收到了三生石的寄来的不少信件，其中有你那相好的小母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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